上週二，我特意從彰化的花樹銀行帶回了兩棵辣木苗，卻發現它們似乎快要凋零。前天心一橫，決定把這兩棵小寶寶帶回老家苗栗頭份的山上去種。趁著機會，順便帶爸媽也一起回老家走走。
雖然我對農務真是完全不在行，但爸爸卻是有經驗的農家子弟。77歲的他非常俐落地舉著鋤頭，幫我在不同土質的兩個地方挖了洞。這樣種的話，至少可以分散風險，希望有一棵能健康長大。當我第一次把樹苗放進土裡、填回泥土時，笨拙得像個新手，只覺得要是有個小孩玩沙的鏟子可能還會得心應手一點。之後再提著水桶從池塘來回取水澆灌，幾趟下來已經滿身是汗，感覺自己在農務上簡直是「弱爆了」！
如果這次種得成功，旁邊那片山坡也是我家的，將來或許可以擴大種植。不過，也別誤會這座山有什麼經濟價值——它沒有柏油路，也無法騎車上山。每年掃墓前，我們還得請人開路，方便手腳並用攀上去。山上只有祖宗的墳墓和樹木，這片土地更多的是我們對家的記憶。
我是農夫的後代
我們家族世代都是務農，爸爸小時候也常常幫忙下田。對他來說，能種出有經濟價值的作物是一件很自豪的事。所以，儘管家人現在很少在農田裡工作，他們還是種了幾棵不太需要打理的果樹：像是蓮霧、香蕉、柚子、柳丁、芭樂、檸檬等，都不用多照顧卻能長得很茂盛。對我們家而言，「能吃的植物就是好東西。」
這次我特意帶回辣木籽讓爸媽嚐鮮，讓他們也覺得很有趣。辣木籽一入口，喝水居然變甜，這奇特的體驗讓爸媽印象深刻。他們也對辣木的營養成分頗為驚訝，加上葉子還能煎蛋入菜。聽說這植物生命力旺盛，幾乎不用照顧也能長得很好，爸媽也非常支持我特別跑回來一趟，種下這兩棵小樹苗。我們都期待這些辣木苗能在這片家族的土地上茁壯成長，成為家人之間與土地間的新的聯結。
